第253章 监禁

    “你们……你们要干什么？”梁文咽了口唾沫，慌里慌张道。
    一个个头不高的青年文绉绉道：“长夜漫漫无心睡眠，妹妹陪哥哥们玩玩吧。”
    “不要……唔……”
    梁文感觉被一块手帕捂住口鼻，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识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杨枫和衣而卧，酣然入梦。
    “杨枫，我怀孕了，怎么办！”
    杨枫接到郝丽这个电话，不啻晴天霹雳：“老师，你……确定？”
    “你们男人都是这么负心薄幸，只求一时痛快，根本没想过负责任。”
    “郝老师，你不是承认那是一场意外么？”
    “现在不要跟我讲这个。我怀孕了，学校是没脸呆了，工作没了，我不想活了。”
    “老师，你冷静点！”
    “你听我，我数到三，你不答应娶我，我就从天台跳下去，一，三。”
    “啊，你在天台上，喂——”
    耳边传来人体坠的闷响，眼前浮现出西瓜摔成稀巴烂的样子。
    “不要！”杨枫大喊一声，猛然坐起，这才发现是南柯一梦。
    窗外晨曦初吐，身上汗透重衣。
    果然是做贼心虚，做了亏心事，便会心神不宁。杨枫摇头苦笑，就算怀孕，也不可能这么早发现，分明是自己吓自己。
    如果真的有了，那也可以肯定，不是自己的种，跟自己无关。
    郝丽那儿不是修复过吧！杨枫被自己的异想天开逗笑了。
    重新倒下，却再也无法入睡，拿过手机看了看，刚过六点，心怀忐忑，给林欣欣去了一个电话。
    林欣欣的声音透着疲惫：“枫啊，结果出来了，从死者齿缝提取出来的组织，同刘汉东进行比对，确认不属于同一个人。”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    “枫，你还在听吗？”
    杨枫愣了片刻，直到林欣欣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，他才“哦”了一声，失望地挂断。
    紧接着，郝靓电话打了过来：“杨枫，很遗憾，不幸被高天那个乌鸦嘴中了，让你失望了。”
    “看。”
    “首先，这个刘汉东的车正在修理厂大修，而且修理已经超过一个星期，如此一来，他的车就有了不在场的证据；其次，刘汉东耳朵的伤不是咬伤，而是在木材厂打零工是被电锯割伤的，这一点，很多工友可以作证；再次，刘汉东已经醒了，通过他自己的供述，也就是够胆玩弄一下女性，满足一下自己的禽兽之欲，杀人，他是万万不敢的。而且，他也有不在场证据。”
    “够了！”杨枫没有听完郝靓的总结陈词，便挂断了电话。
    心情一塌糊涂，就像头顶天空的霾。
    唯一值得庆幸的是，上午第一堂化学课，郝丽并无异样。
    整整一堂课，郝丽的目光都没有同杨枫碰撞过，杨枫觉得，这种漠不关心，反而是最大的异样。
    但是，杨枫心里有更重要的事，到了这一步，凶手依然杳无音信，似乎可以发动广大人民群众了，杨枫想到了高额悬赏，征集线索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“哈哈，焦秋生，你该行动了。”李夏生兴高采烈道。
    “大哥，怎么讲？”
    焦秋生还在床上，晚睡晚起，娱乐行业从业人员都这么一个生物钟。
    “你一定不知道，县局忙活了一晚上，却弄了一场乌龙，我想，杨枫现在的表情一定很丰富。”
    焦秋生一下子完全清醒了：“大哥，给我细细。”
    于是，李夏生将道听途一番添油加醋，焦秋生听得也是激动不已。
    谁只有爱情能把人变成白痴，仇恨一样。
    焦秋生推开侍寝的技师，当即表态：“大哥，你就瞧好吧，我这就安排。”
    技师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，继续睡着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梁文艰难地睁开眼睛，看清了眼前的一切，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，简陋的还不如自己的家，她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，这才骇然发现，自己手脚被绑，嘴巴上还封着胶带。
    “唔……唔唔……”
    “吱呀”一声，门被推开，全力走了进来，眯着眼睛打量梁文一眼：“醒了。”
    梁文表达不清意思，只是不停的发出唔唔声，不停扭动身子。
    “省省吧，老实点，可以让你少吃一点苦头。”
    听到这话，梁文果然不动了。
    全力伸出手，捏住梁文的脸蛋，啧啧有声：“瞧瞧，这雪白粉嫩的，还真是讨人喜欢。”
    梁文仿佛被一条蛇儿爬过，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    全力从兜里摸出一把弹簧刀，锋利的刀锋挨近了梁文的面庞。
    梁文肝胆俱裂，竭力向后避让。
    全力收到了效果，哈哈大笑：“现在我撕开你嘴上的胶带，如果你敢大叫，我一定花了你的脸，听懂了没有？”
    梁文没有反应。
    全力一把揪住耳朵，拧了三百六十度，还一声怒吼：“耳朵聋了？”
    梁文连吓带疼，眼泪滚滚而下，不住点头。
    全力拍了拍梁文的脸，狰狞可怖早已不复存在，取而代之的是春风拂煦：“这才乖嘛！”
    罢，用力一扯。
    “啊——”一声痛呼终于被释放出来，黄色胶带上残留着梁文嘴上几块皮肉。
    梁文嘴唇鲜血淋漓，她不住摇头，失声痛哭：“为什么，你们要干什么，为什么是我？”
    “嘘——”全力打了个噤声的手势，“忘了我刚才跟你什么来着？”
    梁文猛地捂住了嘴巴。此时此刻，喜怒无常的全力无异于一头恶魔。
    见到梁文被制的服服帖帖，全力哈哈大笑，拍拍手：“兄弟们，见见你们的玩物吧。”
    任凯、黄明磊、裴宇新先后走了进来，都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。
    昨夜几个人实在喝多了，把人绑回来，再也撑不住，否则，又怎会等到天亮。
    “精神点，看看这个。”全力上前，一把拉低梁文毛衣的衣领，露出了颈下的大片雪白。
    这果然是最好的提神剂，三人顿时瞪大了眼睛，瞳孔放大何止十倍，房间里咕噜咕噜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    群狼环视，梁文知道自己无法幸免，反而激起了几分血性，她恶狠狠道：“谁能告诉我，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，就算死，也该让我做个明白鬼吧！”
    “我让你明白。“全力竖起一根手指：“爷我手头紧，不过拿了一位哥们不到两千块，你那干保安的老子居然故意使坏，当场揭发老子，这也就罢了，更可恨的是，他还报警，连累我们兄弟四个在看守所呆了好几宿。”
    “看守所，真他妈不是人能待的呀！”到伤心处，四个人都流下了眼泪。
    梁文却是冷笑：“原来你们是偷，原来你们被我爸爸抓了，你们没胆找我爸爸，只能欺负欺负女生，连我都看不起你们，有什么招儿，尽管使出来，来呀！”
    “卧槽！”全力上前一把捏住梁文的下巴，不成想梁文居然敢于同他对视，全力羞愤交加：“臭八婆，信不信哥几个把你轮了。”
    “还能来点新花样吗？”梁文冷冷一笑：“你们完全可以为所欲为，不过，接下来可就不是蹲蹲看守所你们简单了。”
    “你还吓唬老子！”全力怒吼，一只手滑进梁文的衣领，用力抓捏着她胸前柔软。
    梁文蹙着眉头，愣是一声不吭。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    梁文的态度全力完全无法接受，他怒火中烧，就要暴走的一刻，被任凯叫住了。
    “阿力，出去话。”
    全力余怒未消，一指梁文：“等着，一会慢慢收拾你。”
    三个人都走了出去，裴宇新留在最后，他的任务是给梁文嘴上缠上胶带，不过，他显然不会满足于此，又便宜不占是****，他也将手伸进了梁文的胸衣，不过，他很温柔，指尖传来的温润触感让他差点就地喷发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“卢女士，我是县人民法院的律师，负责提供法律援助，我叫牛志杰，这是我的名片。”
    靠在病床床头，了无生气的卢清秋面前站着一个西装、眼镜、中分头男人。
    “我没找律师啊。”卢清秋有点疑惑不解。
    牛志杰托了托金丝眼镜：“是我找您，我听您的女儿遭人陷害，死的很惨，事到如今，凶手依然逍遥法外，对于您这样一位无助的母亲，作为一名神圣的法律工作者，我深深觉得，我有责任为您讨还公道。”
    “为我讨还公道，需要我做什么？”
    “既然找不到凶手，就找始作俑者。”牛志杰循循善诱。
    “始作俑者？杨枫？”卢清秋略一迟疑，便出这个名字。
    “诉状我拟，您签个字，我会尽快安排开庭审理。”牛志杰抖出一份诉状。
    卢清秋被痛苦蒙蔽了双眼，不疑有他，很干脆的签了字，还对牛志杰千恩万谢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任凯、黄明磊、裴宇新、全力四人围坐着吃早餐，早餐有从外面买回了的油条、豆浆、稀饭胡辣汤。
    四人一边吃饭，一边讨论。
    全力首先抛出问题：“人逮回来了，你们都怂了？到底还要不要报仇，放个屁行不？”
    任凯皱了皱眉头，看向裴宇新：“宇，你这个房子安全吗？”
    裴宇新拍着胸脯：“绝对的，这是亲人留给我的唯一安身立命之所，现在我没有亲人，只有你们。”
    任凯又瘦又矮，戴着一副近视眼镜，却一直隐隐为四人头领。他叹了口气，道：“仇是要报的，可是，这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，希望你们认亲现实，咱们已经触犯了法律。”
    “犯法？”黄明磊狠狠吞了一口吐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