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他真是素人

    耀星公司。
    “郑总，你找我？”
    许寅推门进到郑妍妮办公室，一头雾水，不知道老总啥事突然唤自己，心里有点忐忑。
    郑总虽说是女子，但手腕、能力着实不简单，公司里员工，人人敬畏。
    她以女子之身，从卫视节目的小编导做起，到制作节目，造成全民选秀的热潮，一力开辟了选秀这个千亿的市场，打破了偶像市场的格局。
    如果没有隔壁青桃的选秀节目，几乎肯定是能垄断偶像这个市场。
    即使如此，在耀星和小鹅视频强大的资源下，除了新世代和悦华两家大公司还能自给自足外，其他经纪公司，俨然已经沦为了为他们公司培训、输送练习生的尴尬境地，跟在后面捡些残羹剩饭过日子。
    郑妍妮闻声抬头，把手中正在看的资料递给许寅，“这个少年怎么回事？听说是你联系过来的。”
    许寅接过资料，目光一扫，见是宋祯的个人简历，微微一怔，不明白为何宋祯会惊动大老板。
    “我海选选手的时候偶然见到的，见他舞蹈不错，邀请他来面试。面试结果也很好，他形象、实力都是上上之选。”
    他觑了眼郑妍妮神色，小心问道，“郑总，怎么了，难道这少年有什么黑料爆出来了？”
    以前选秀，也不是没有条件优秀的选手赛前被爆黑料，临时遭遇换掉的事情。
    而宋祯虽然优秀，但还不至于让郑总特别留意，除非是这人出了什么大新闻。
    但他最近一直忙于节目筹备，这方面还真没怎么留意，而且相比于年前年后那段瓜田丛生的时间，最近也没出现什么大瓜啊！
    郑妍妮见许寅一头雾水，问，“你最近没刷斗音？”
    “最近一直忙着节目筹备和海选，没怎么关注。”
    “嗯，辛苦了。你现在打开斗音看看？”
    许寅越发的不明所以，只好掏出手机，打开斗音。
    刚一打开，只见首页上便是一个熟悉的少年，少年一身休闲服，背靠白墙，身沐阳光，怀抱吉他。
    视频旁边的浏览和点赞数早已过了五百万之数。
    他打开视频，里面传来微微沙哑而又质感的歌声。
    当你走进这欢乐场
    背上所有的梦与想
    各色的脸上各色的妆
    没人记得你的模样
    三巡酒过你在角落
    固执地唱着苦涩的歌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虽然从不相信所谓山高水长
    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
    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
    宽恕我的平凡驱散了迷惘
    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
    清醒的人最荒唐
    清醒的人最荒唐
    许寅看完视频，又看了网抑云-宋祯的粉丝数，已经破了七百万。
    他不由得心头一跳。
    他们做过调查，这宋祯简直是一个素的不能再素的素人了，唯一一点的物料就是为某校园小说做过插图男主。
    怎么这才二十几天，就突然变成了斗音上的超级大网红了！
    此时此刻，他颇有一种大清亡了的懵逼感。
    “郑总，我们海选的时候，做了调查，网上找不到任何一点关于他的物料，纯素人，这怎么……怎么突然就火了！”
    “我没有怪你的意思，这孩子以前确实是纯素人。”
    郑妍妮摆手，制止许寅的解释，“不过十几日前，他便开始偶尔发布一些自弹自唱的视频。
    像南方姑娘、淘汰、爱情转移、背包、消愁、往后余生、遥远的她、情书、演员、那些花儿等等。
    而且歌曲全部是原创，首首爆火。
    悦声音乐的飙升榜、新歌榜、原创榜、热歌榜，榜单上全是他发布的歌曲。
    一己之力屠榜十几天，压得整个音乐圈无人能抬得起头。
    微博、B站各大视频网站都在转载他的视频，现在他已经火出圈了。
    你感觉他现在七百万粉丝多吗？一点都不多，这只是刚开始！”
    “他……他确实说过自己有一些原创歌曲，海选唱的也是原唱，但……但我没想到，他原创会这么火爆！”
    许寅如听天方夜谭，惊的一愣，但事实在眼前，又不得不接受现实。
    “你没抓住重点，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。”
    郑妍妮眉头微皱，“青桃筹备的花季少年已经接触了宋祯，依宋祯现在的热度，只要他想去，根本就不用面试。”
    许寅一惊，彻底恍然。
    青桃的花季少年与小鹅的造星企划，可以说从诞生之初，便互为死敌。
    两档节目，在偶像这个千亿市场，争斗间虽不见硝烟，但明里暗里厮杀的异常激烈。
    而像宋祯这样火遍全网的热度，谁得到，谁便先胜一筹了！
    “我这就去通知宋祯面试通过，让他来签合同。”
    “不论什么条件，务必让他来我们节目。”
    郑妍妮神情严肃，“宋祯的潜力不止偶像这个身份，你仔细看下他的歌词，相当有功力，曲子虽然是吉他弹奏，但稍微编曲、混音一下，就是一首能冲击奖项的歌。
    他有歌手巨星的潜质，我们公司新生代歌手刚好缺少一位扛鼎的代表人物。”
    许寅惊讶的无以复加，他没想到郑总竟然会如此的看好宋祯，已经有了签约的想法。
    不过由此，他也知道了郑总对宋祯志在必得的决心。
    “郑总，我一定让宋祯来我们节目。”
    “嗯，去吧。”
    许寅出了郑妍妮办公室，连忙掏出手机给宋祯打电话，等待了十几秒，正在他烦躁的以为打不通的时候，手机那头传来声音。
    “你好。”
    “你好，宋祯吗？我许寅，还记得吧。”
    “嗯，许老师，怎么了？”
    “呃，你现在有时间吗，出来坐坐。”
    “可以啊。”
    “行，你位置发我，我现在过去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挂断电话，看了眼发过来的位置，许寅急急忙忙便开车往安贞桥附近赶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微信给许寅发了位置，宋祯把手机扔到桌面上，往椅子里一靠，淡淡一笑。
    许寅打来电话，他毫不意外。
    因为他一直在等许寅的电话，不过比预料的来的晚了些。
    这一个多月的时光，他每天都在录视频，发歌曲。
    粉丝数和热度也是呈滚雪球式的爆发型增涨。
    已经有不少的经纪公司、卫视节目、视频平台打来电话，或是想要签约他、或是想要采访他。
    小鹅造星企划的死敌，青桃的花季少年也打来了电话，邀请他上节目，诚意十足。
    不过他没拒绝，也没答应。
    以他现在的热度，待价而沽，为自己争取有利的条件，才是最好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