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十三 我想烧了这里

    翠跪于堂屋正中，颤抖的好像寒风中无处藏身的鹌鹑。
    王紫阳饶有兴致的围着她渡步，也不话，就这么转了一圈又一圈。
    “姐......”翠终是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，身前不远处静静躺着的绿已经逼迫的她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:“我......“
    随意的摆了摆手，王紫阳此时的心情看起来并不算坏，甚至带着些好奇：“你身上穿的，是什么服饰？”话的功夫，就又绕着翠渡了一圈，语带欣赏的补充道：“挺漂亮的。”
    “奴婢不，不知......”强迫自己将视线从绿的尸体上移开，但翠觉得对方早无生机的双目始终直愣愣的盯着自己。王紫阳渡步转圈，翠便随着她转圈。仅凭膝盖移动，翠朝着自己的主人捣头如蒜：“翠知错了！翠知错了！求姐饶命！”
    “哦。”听闻翠并不知身上服饰的种类，王紫阳停下了脚步，似是一瞬间失去了兴趣一般，语气淡淡：“扒下来。”
    “是，姐！”候在一旁的虎豹兄弟立马上前，在翠的哭喊挣扎中撕扯下了她身上仅存的那件外套，动作无比粗鲁。献宝似的将那件大衣呈至王紫阳面前，虎豹兄弟表情谄媚的好像两条哈巴狗，完全不复之前在翠面前的嚣张霸道。
    王紫阳确实被这种自己从未见过的设计迷住了。动作轻柔的拂过外套，感受着柔软面料带来的舒适触感，一时有些出神。良久，似是想起了什么，有些嫌恶的抽回了手，并不看向某个特定的仆役，仿佛是在对着空气话一般：“把这件衣裳拿去浆洗一番，晾干后拿去给城北的李裁缝，让他照着多做几件。”停顿了一下，瞥了一眼跪在地上赤条条的翠，厌恶道：“洗干净点儿。”话音刚，立刻便有仆役出列。心翼翼的接过她手中的衣物，弯着腰，一迭声的连连称是，飞速的退了出去。
    擦了擦手中并不存在的脏物，王紫阳的目光第一次真正在了翠的身上。语气转冷，王紫阳的目光仿佛在看一条牲口：“你错了？错哪儿了？”翠不敢答话，只是一味的磕头。恶毒的弯了弯嘴角，王紫阳一脚踏上翠的头颅，将她的脑袋死死踩在了地面上：“你的手挡什么，给我拿开！现在知道羞耻了？当初勾引我夫君时的那股骚劲儿去哪了？”
    “姐！姐！奴婢真的没有勾引姑爷！”翠被压迫着直视地面，不敢有任何反抗：“那天奴婢在洗澡，不曾想姑爷突然闯了进来，想要......想要欺负奴婢。奴婢誓死不从，可，可姑爷是男子，奴婢实在挣脱不开。就在这时您走进来了，后面的事儿您都是知道的呀！奴婢，奴婢真的没有勾引姑爷呀，姐！求您了！”
    此番话似是戳中了王紫阳的痛处，凶狠的一脚踏下，翠发出一声惨呼，额头瞬间血红一片：“按你的意思，是我夫君勾引你了？”不待回话，王紫阳就凶狠的一脚接一脚踢出：“贱婢！贱婢！贱婢！”翠被踹的满地打滚求饶，但凶性大发的王紫阳压根没有停下的意思。过了良久，许是累了，王紫阳双手叉腰，喘了两口粗气，眼神扫了一扫，身侧立马便有一名婢女过来趴好，将背部凹处了弧度。一屁股坐下，王紫阳匀了匀呼吸，望着身前强忍疼痛，重新颤抖跪好的翠，心中有了更恶毒的念头。
    “你，你，还有你！”伸手虚点了一圈后，王紫阳的手指重新回了翠身上：“把她给我轮了！”
    “姐！求您了！奴婢还是清白身子的身子呀！求求您了，饶了奴婢吧！”
    “翠，你就别反抗了。”得了命令，王虎一把将翠掀翻在地，而后死死压住，腥臭的鼻息全都喷打在了翠白嫩的脸蛋上：“虎哥会好好‘疼’你的。”
    翠挣扎的更厉害了。
    “啪！”
    清脆的耳光声响起，王虎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，一时有些懵，竟忘了该如何反应。直到当他无意中抬头，感受到身前不远处端坐着的王紫阳眼中那讥诮的目光，王虎的兽性被彻底激发了。
    “臭婊子！敢打我？！”王虎的脸颊火辣辣的生疼，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因为翠的掌掴亦或是王紫阳的目光。一掌接一掌的挥下，左右开弓的大手很快便将翠的脸蛋击打至血肉模糊：“我让你打！我让你打！我让你......啊！！！”王虎正打的兴起，却不妨手腕被一把捏住，剧烈的疼痛迫使他随着对方施力的角度而扭动着身体。
    “欺负女人......”林朗的面色狰狞如鬼，一脚直踹王虎胸膛，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：“就真的让你那么有成就感吗？！”在对方的惨呼声中转过头，林朗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穿着的缺胯衫，将已被石丹拥入怀中的翠包了个严严实实。
    “你们是什么人？”王紫阳的面色很不好看。挥了挥手，回过神来的护院仆役们将林朗二人围了个严严实实：“好大的狗胆！敢来这里闹事儿，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？！”
    没有回应。林朗伸手擦了擦翠脸上的血渍，这可怜的姑娘已经陷入了昏迷。探探鼻息，林朗暗松了一口气，抬头看着石丹：“你准备怎么办？”
    石丹将翠搂在怀中，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很多的淤青和伤痕，新伤旧伤皆有。而且她清楚的明白，如果自己没有干涉的话，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。
    人生中第一次，她有毁灭些什么的冲动。
    “喂。”怜惜的为翠紧了紧衣服，石丹抬头直视着林朗，语气平静到可怕：“我想把他们所有人的腿都打断，然后再一把火烧了这里。”
    “非常乐意效劳。”林朗感觉心中涌入了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感情。起身，站定，面向王紫阳，林朗的笑容几近残忍：“事实上，我觉得光打断双腿有点儿太便宜他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