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39章 确认身份

    次日晚间，承州市某披萨店内。
    “没错，”一位穿着白围裙的中年男子，指着赵玉手中的照片道，“她要不叫桑，要不就是杨，反正，我们都叫他……
    “她是南方人，在西海夜总会干了连一年都不到吧？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了……”该男子指着照片道，“你们这张照片有点儿不太对，她的下巴更尖一些，长得比较文静，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……”
    听到此话，赵玉和牟永恩对视了一眼，毫无疑问，警方没有找错人，这名男子果然认识那位租房的女子。
    如此来看，这名于18年前失踪的女子，很有可能就是日记杀人案中的第五位受害人。
    “那你记得，她脸上有没有痦子？”为了确定，赵玉又问了一句。
    “有！”此人指了一下自己的右眼，“不是在右眼下面，就是在左眼下面！”
    “那……”赵玉把其他照片摊开，道，“你再仔细看看，这里面还有没有你认识的？”
    “没了，”此人道，“我刚才看了好几遍了都！跟你们，不是我吹，我这人记性可好了！
    “就拿这个桑来吧，我到现在还能记得，他跟我过的那句话，她……”此人学着女人的样子道，“强，帮我去换点儿零钱好吗？
    “哎呦，那声音听得，让人骨头都酥了……也不是嗲声嗲气，但就是特有魅力……”
    “哦？”赵玉皱眉，又问，“这么，在西海夜总会，你们的关系很近了？”
    “嗯……”名叫强的男子眼神黯淡下去，无奈道，“好吧，貌似只跟我过这么一句……
    “我之前不是跟您了吗？我就是一个门阀（门童），替那些大老板们引路而已……
    “是我们那里比较高档一些的女神，她们眼里只有大老板们的钞票，一般不会正眼看我这样的人物的……”
    “西海夜总会，呼……”牟队长叹息一声，道，“当年，也算是承州第一夜总会了吧？那时候，经常会听哥们兄弟们，这辈子要是能去西海夜总会潇洒一把，少活十年也乐意！”
    “得太对啦哥们，”强冲牟队长挑起大拇指，“看来，咱们是同道中人啊！”
    “同你个驴球球……”牟队长骂了一句，然后问道，“赶紧的，把你知道的，关于那个女人的所有信息，全都告诉我们！”
    “披……披萨……嗯……”他弱弱地指了一下烤炉，“这波披萨快熟了！要是烤糊了，老板非开了我不可！”
    “没关系，”赵玉一指烤炉，“这炉里的我全包了！赶紧吧你！”
    “哦……哦哦……”强连连点头，是强，其实也是一个50多岁的中年人了，他用心回忆道，“应该是南方来的，但是普通话得特别地道，举止谈吐也都像有文化的大学生，不像那些婆婆吵吵的野……嗯……
    “反正，她虽然个子不高，但是挺有气质的，没准，还真是个下海捞金的大学生吧？”强道，“在当时那个年代，没有两千以上，她可是从不出牌的！”
    “得挺高大尚，实际上，还不是做特殊行业的？”牟队长问道，“你还记得，她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吗？”
    “嗯……嗯……”强努力回忆，尝试着道，“反正……是夏天的时候，那时，我记得……老板派人找了她很多次，却始终没有找到人，还以为，她跟谁谁谁私奔了呢！”
    “谁谁谁？”牟永恩抓住重点，忙问，“到底是谁？”
    “不会吧？”强咧嘴，“我的这个谁谁谁，是个特指，就是特指某个人呗？这种事对我们那里来讲，可是家常便饭，嗯……司空见惯！
    “应该用这个词更准确一些吧？”强认真道，“比如，某个大款看上了，让她做了三？
    “老板是挺生气的，但是，和其他女人不一样，她是自由签单者，没有跟老板签合同，走就走的，老板也没有办法！
    “但是，自从走了以后，老板就改了规矩，后来弄得越来越正规了，就是怕这些女人会给他惹什么麻烦！
    “警官，恐怕……我就知道这么多了，”强搓手道，“关于这个女人，或许我们老板会知道的更多吧？”
    “那……”赵玉忙问，“你们老板呢？现在还有吗？”
    “死在非洲了据，”强道，“携巨款潜逃，结果在非洲遇到了土匪，钱也没了，命也丢了，挺惨的……”
    “对，”牟永恩点头道，“这个不是传，是确有其事！
    “西海夜总会的老板叫胡万春，当初在承州也是有名号的，牵扯到多起案件，其中有人命官司，被警方通缉之后逃亡海外。
    “后来，我们承州警局还派专门的探员去非洲调查过此事，已经被官方确认了！”
    “那么……”赵玉又问，“你再仔细想一想，还有没有人，比你更加了解这个桑？比如……别的女孩？或者妈咪什么的？”
    “嗯……我能给你们提供几个人的名字，但是……”强伸出手指道，“已经18年了都，我只记得那些人的名字，但是早就不知道他们的下了！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“看来，关于5号女尸的身份，还挺难查的，”在回去的路上，牟永恩一边吃着披萨，一边对赵玉道，“当年桑失踪之后，等于房主、警方还有夜总会方面全都找过她，可是，全都没有找到。
    “而更不可思议的是，我们现在知道了5号女尸的名字，却仍然不知道她到底是谁！”
    “依我看，名字也不见得是真的，”赵玉道，“租房登记上写的是辛丽丽，在夜总会又叫桑或杨……
    “你知道吗？一个人伪造名字，是很少改姓的！”赵玉道，“所以，我怀疑这个桑，有可能真的是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！”
    “我们之前调查过，”牟队长道，“这活儿您就交给我吧，我会派人去查的！现在至少有了女孩的名字，也大概知道年纪，可以试试的……”
    牟队长话音刚，手机便嘀嘀地响了，打开一看，顿时一脸兴奋。
    “赵组长，”牟队长赶紧向赵玉汇报，“我们从女医生提供的包里，找到了完整的皮屑组织，经过检验，现在已经确认，就是属于5号女尸的！”
    。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