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古怪而紊乱的感知气旋

    接下来几天，夏宇陪着妹妹和紫岚在白麓城逛了个遍，终于算是彻底了解了这个大陆名城的底蕴。
    完善的公共交通、社会治安，还有繁华无比的商业系统，都比罗桐强出不止一截，各种好吃的好玩的更数不数胜。
    但也就这几天闲暇时光了。
    很快，夏琪和紫岚都要正式开课，夏宇也按计划和莫罗一同前往临近的彭越城。
    彭越城距离白麓城只有不到1200公里，中间的野外区域更遍布各种训练基地，外围早被清理的连个大一点的猛兽都难看到，很多商队是直接驾驶梭车从两地通行的。
    当然，夏宇和莫罗两人走还是不安全，源轨梭车则又快又便宜。
    “老板又要去见那个女孩？”刚从轰鸣的源轨梭车上下来，莫罗就忍不住问夏宇。
    “嗯，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，我可能要在这边待两天。”夏宇道。
    “我老板，咱们好的机关实验室呢？”
    “在等我几天，我还没想好。”
    本来夏宇想让莫罗等他，不过这子非要跟着自己，他就没拦着。想着要在彭越城至少待几天，他们先找了个旅馆住下，夏宇自己先去见见鱼。
    那是一处非常美丽的庄园，地球欧洲风格的圆台尖顶式楼旁边，一个漂亮的人工湖上鱼虾满塘，草坪齐整，非常赏心悦目。
    因为拿着信物，他很快被全副武装的侍卫带进去。
    “哥哥，今天是第九天……”鱼看到他很开心，拉着他的手进自己房间，给他介绍了一大堆好吃的：“我们迷神岛的人最好客了，上次没有招待好你，今天一定要吃个够！”
    好吧，是很好客，如果忽略门口那两个用不善眼光盯着自己的守卫的话……
    “鱼，你这些天都做什么了？”夏宇拈起一块翠绿色晶莹剔透的糕点放进嘴里，问道。
    “柔姨和宫赟叔叔带我去见了一个很和蔼的老伯伯，他给我看了病。”
    “哦？那老伯伯怎么？”鱼口中的老伯伯，应该就是之前柔姨提到的徐蛮子大师了。
    一名橙叶机关神师、6星机关大师，是夏宇认知中站在机关世界最顶端的人了，又是鱼父亲宫纪报以厚望之选，想来应该能帮到鱼的。
    “老伯伯需要研究一下……”鱼的眼神有些暗淡。
    看来情况不太妙？
    夏宇眉头微皱，想了想道：“鱼，要不要让哥哥给你看一下？”
    从之前的了解看，鱼怪病的由来是觉醒唤隗天赋失败，导致伤到感知本源上。
    感知本源，是当代机关术一直没有真正取得突破的领域。就像地球上的人类大脑研究，虽然有各种生理上、心理上的探索，但大脑如何产生思想继而支配人类行动的机制一直没有实质性进展。
    夏宇当然也不懂一点感知本源，但如果这个机关世界比感知特殊性，自己这个灵魂变异的“触手怪”应该要排到前三。
    然而，他自己至今也没有完全探索出自己这个变异的真正作用，或者极限来——除了能够以远超常人的触角数量来增强源阵理解、构建“衍空间”，他的感知还能滋生一种特殊能量，在身体受到重创时候滋养身体，加快恢复。
    既然能滋养身体，能不会也滋养感知呢？
    他没试过，但想尝试一下。
    “哥哥你也会看病吗？要不，给你看看……”鱼的声音有点颤抖，似乎带着某种异样紧张。
    “鱼放心，哥哥不会伤害你的！你不要害怕，一点点开放出感知来吧！”夏宇轻声道。
    “嗯。”鱼的声音低如蚊蚋。
    她隐约记得，母亲大人曾过，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将自己的感知完全开放给别人，尤其是……男人。
    哥哥是男人吧？
    不过哥哥是好人，应该没问题的吧？
    但妈妈的话也要听的……
    这个问题好难啊！
    “鱼？可以开始了！”夏宇也是第一次探察别人的感知本源，只能将所有感知触角全部放出，覆盖着周身的空间，同时想着万万不能伤害到鱼，还不知道怎么做才好，只能试试看。
    夏宇的声音让迷惑和由于中的鱼一个愣神，心神就彻底打开，不自觉释放出了自己的感知。
    这，足足有9米！
    这是不到13岁女孩的感知强度？
    他被下了一跳，但很快反应过来，心得控制着感知触角一点点探察到鱼的头部。
    在他的感知空间内，21条触角仿佛眼睛般“看”到，鱼的感知气旋如迷雾中昏黄的灯光，照亮着那一片朦胧而明亮的区域。
    再靠近，便能逐渐清晰的“看”到，一个型感知气旋在缓慢运转着，无尽或明或暗的线条不时闪烁着，防护呼吸一般，同时蕴含着巨大能量和无尽玄妙。
    这就是鱼的感知本源……
    好乱！
    这是夏宇的第一感觉。
    他当然没有这么直观的感受过别人的感知本源，而自己的又可能经过某种未知变异当不得数，所以对一个正常的感知气旋是什么样没有完整清晰的概念。
    但只从直觉上，他自己的感知气旋是一个条理清晰、层次分明的能量结构，每一个能量线条都仿佛遵循着特定轨道在运转，而且在“视觉”上亮度也相近。
    而鱼感知本源处的气旋，不仅明显转动很慢，各种线条杂乱无章，一些明显能量充沛而颇有破坏性，另一些则黯淡无光。
    这些杂乱能量线条，虽然在中心的本源牵引下维持着运转，但给人感觉非常紊乱。
    这大概就是怪病的原因了？
    夏宇大致明白，也想控制感知触角试着梳理那个混乱的气旋结构，能不能让其变得正常些，但他不敢尝试。
    自己从没试过，一旦失败，肯定会对鱼造成伤害。
    呼……
    他长出一口气，然后心翼翼的控制着感知触角从那片朦胧区域退出。
    “鱼，可以了！”夏宇心中有了个想法，但还需要自己尝试一下。
    “哥哥……”鱼缓缓睁开眼睛，神情充满古怪和一丝羞赧。
    刚才的短暂时间里，她隐隐约约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被一个未知的能量洞察而去，但又觉得那种感觉无比亲切，有一种想依赖的感觉。10